喝强力枇杷露喝到上瘾,吃止痛片吃到药物依赖……阿片类药物的过度使用,通常会让患者产生对药物的依赖性和耐药性。不过……
喝强力枇杷露喝到上瘾,吃止痛片吃到药物依赖……阿片类药物的过度使用,通常会让患者产生对药物的依赖性和耐药性。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改变,有科研人员用神经调节设备代替止痛药,缓解病人疼痛,从而摆脱对药物的依赖。
阿片类止痛药是目前最常用且效果最好的止痛药。它由罂粟中提取的生物碱制备而成,主要包括:海洛因、吗啡、氧可酮和氢可酮等。但长期使用后,身体会形成耐药性,只有增大药量才能得到以往的药效。停药后的脱瘾症状包括肌肉疼痛、失眠、呕吐、出冷汗和拉肚子等。阿片类药物的最大风险还在于它对呼吸系统有抑制作用,甚至会导致服用者窒息。
特里·布莱恩特(Terri Bryant)曾在2000年,因为工作脊椎受伤,患上了慢性疼痛。做了背部手术后,需要定期服用强效阿片类药物芬太尼止痛。尽管止痛药缓解了布莱恩特的疼痛,但她还是非常担心自己会对这类药物上瘾。
2012年,布莱恩特参加了一个临床试验,在自己的脊柱底部的皮肤下植入了脊髓刺激器(spinal cord stimulator),专门用来缓解背部疼痛。脊髓刺激器启动时会向脊髓中的神经纤维发出温和的电流脉冲。这种刺激器植入在布莱恩特体内的脊髓刺激器被称为Senza系统(Senza System),也被成为脊髓刺激系统。它是越来越多的疼痛治疗设备之一,能传导不被患者感知的高频刺激,由加利福尼亚医疗设备公司Nevro制造,并在2015年获得了FDA(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批准。
这种疗法也被称为神经调节或神经刺激。科学家认为,它能通过中断从神经传输到脑部的疼痛信号起作用。在使用了10余年的阿片类药物止痛后,布莱恩特植入Senza系统后疼痛感立即减少并不再服用芬太尼。现在,她可以经常走路,也不会影响工作。这个夏天她还去了欧洲旅行。
用神经调节器来取代止痛药片,这个想法在20世纪60年代就已经存在。1974年,电子皮下神经刺激仪(TENS)就已经申请了专利。TENS可以吸附在佩戴者皮肤上的设备电极可以产生一定电流,刺激佩戴者的部分神经系统,电极与便携电池组相连,可用于调节电流频率。只是,TENS每天只能运作20到30分钟,对于短期局部疼痛非常有效,但对缓解长期疼痛来说却没什么优势。
1989年,第一个脊髓刺激器通过FDA批准。对一些患者来说,神经调节设备可以成为药物的替代品。它能减轻一些对阿片类药物已经上瘾的患者在戒断药物过程中的痛苦。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数据,2015年美国人均阿片类药物的用量比1999年高出三倍,估计约有200万人在滥用阿片类药物止痛。2015年美国52404个因用药过量而死亡的人中,有33091人因服用过量阿片类止痛药而死,占比超过63%。
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疼痛专家迈克尔·梁(Michael Leong)表示:“现在人们都害怕阿片类药物,患者不希望自己对其依赖。而这些设备的使用有利于患者减少甚至不再使用止痛片。这对医生和患者很有吸引力。”
根据设备制造商波士顿科学公司的数据,美国每年约有5万至6万的患者得到脊髓刺激器的治疗。但植入设备也存在感染风险,并可能对疼痛治疗不起作用。
为了避免植入设备时的感染风险,越来越多的创业公司正在开发不需要进行手术的体外设备,也就是微创设备。这些设备可以刺激连接脑部和脊髓的外围神经。
克利夫兰的SPR治疗公司(SPR Therapeutics)就是其中之一。公司的产品包括一个微型线圈和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轻量级可穿戴刺激器。在简单的非手术过程中,电线放置在神经附近的皮肤下并在外部连接刺激器。患者可以把刺激器戴在手臂或身体其他部位。该公司去年获得了FDA批准的使用外围神经刺激设备的商业化许可,这一设备可用于治疗急性和慢性疼痛。
SPR治疗公司首席执行官玛丽亚·班内特(Maria Bennett)称,这一设备已在近200位患者中做过测试。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资助的一项小型研究显示,该设备能减少截肢后72%的疼痛。更早的研究还发现,和通常的物理治疗相比,它能有效缓解少数中风患者的肩部疼痛。
除了SPR治疗公司外,美国另外一家公司还生产直接连接在患者耳后的皮肤上的设备,设备的芯片会发射电流脉冲,刺激大脑接收和处理疼痛信息的部位。
尽管外部设备能减少病人对药物的依赖,但实际选择使用神经调节设备的患者仍然不多。一个主要原因是,相对于阿片类药物,这些设备的成本过高,花费从几百美元到数万美元不等。保险可能会覆盖一部分治疗费用,但并不是全部。
其次,神经调节设备的治疗也不是都有效果。波士顿布里格姆妇女医院(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的一位疼痛管理专家爱德华·米克奈(Edward Michna)表示:“神经调节并不是对每一位疼痛患者来说都是灵丹妙药。我看到过病人有很好的治疗效果?是的。但我也看到过有病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救济。”
此外,由于大多数临床试验因为经费问题,对神经调节的效果研究只有两年甚至更少,设备效果的持续时间也需要更多研究来证明。